霜漠色寒侵孤玥

缓慢搬家后花园,有缘再见,最近狂炫谢李不能自拔

心间雪14

师父呢。蔡居诚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出声问道,师父——

 

师父在金顶议事,郑居和回答地很快,此次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何出关,但他既然有这个意向总归是好事。他已有许久未曾出世,武当上下虽然有朴师叔打点,但总需要一位掌事人,也只有一位掌事人。

 

……嗯。蔡居诚用鼻音应了一声,之后却不知道应该继续这个话题。

 

居诚是想去看看师父吗?郑居和察言观色向来细微,见到师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便出声替他提点,也好,居诚不如乘着午休的时间去探上一探,师父也挺担心你的。

 

啊……蔡居诚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下意识从口中露出一点无意识的音节,郑居和就当是他应下了,于是上完药又替他满屋子的寻找发簪发冠。蔡居诚眼下伤了手,不好自己打理,郑居和身为大师兄便多替他考虑了些,萧疏寒的性子最是喜洁,蔡居诚散了发丝去见他自然是大大的不妥,若一个不好还难免挨一顿不冷不热的斥责——只是他在屋里转悠了两圈,发冠是找着了,愣是没看到发簪的踪迹。

 

居诚,你的发簪搁置在哪儿了?郑居和出声问道,莫不是丢了?

 

我也不清楚。蔡居诚微微皱了眉心,似是没了耐性,他昨日里见萧疏寒便如同见洪水猛兽,轻身提气的时候几乎是不要命的往外奔逃,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仪容仪表,发簪跌落在林间也无不可能。只是这样狼狈的情态他着实不乐意回忆,只稍稍念想便觉得自己的心口滞闷,几乎要咳出血来。

 

也罢,郑居和轻叹了一声,自自己的发上取下发簪来,替师弟固定了发冠,又将他鬓角的碎发细细的拢好,梳体贴了,这才露出一点微笑,这样可好,师父定然不会怪罪了。

 

蔡居诚犹如提线木偶,郑居和说什么,便就是什么,大师兄在他的屋里留到午时,又替他准备了午餐,直到蔡居诚喝完最后一口汤,他这才领着师弟往金顶的方向去了。

 

再往前就是金顶了,师兄这模样便不去师父跟前碍人耳目了,居诚便自己上去吧——师父应是在的。你且放心,师父今早心情还不错,断不会为难于你。郑居和深知自己散发的模样不便出现在萧疏寒跟前,便引着师弟到金顶门前,他身后的蔡居诚脸色苍白,目光恍惚,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直到被他轻轻拽了衣袖这才回过神来,抿着下唇低着头木然的往金顶走去。

 

郑居和不放心,目送他直到亲眼见了蔡居诚的身影进了正殿他才轻轻吁出一口气,招来门下的小弟子打点他替自己去取了发簪来,而他自己便站在那里,一刻都不敢离开。

 

金顶的檀香清冷,蔡居诚在门口只踟蹰了片刻,最后才轻轻叩了叩门扉,师父——居诚……

 

进来罢。萧疏寒的声音听起来渺远不可捉摸,只是金顶的门随着他的声音便就自动开了,蔡居诚盯着自己脚尖前的那一块地发着愣好一会儿,最后才踏进了门槛。

 

屋内的光线并不太亮,萧疏寒竟是难得地将窗户尽数闭合了,只余了一些阳光从窗棱里细细的射入,在地上留下一些模糊的光斑。蔡居诚方一踏入金顶,他身后的门也被萧疏寒以内力合上。

 

囹圄。

 

师父。蔡居诚小声地唤了一声,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便木然地站在那儿,那一只受了伤的手还吊在胸口,显得格外的狼狈。

 

既然来了,便过来说话。萧疏寒坐在椅上,声音依旧平淡毫无起伏。

 

蔡居诚轻轻应了一声,往前挪了一些,便不再动了——他对这样阴暗的环境有些心理阴影,就算自己想不起是为了什么,但一进入这里,他肩上的伤口就隐隐作痛——明明,方才大师兄替他包扎的很好,很妥帖。

 

肩上的伤如何了。萧疏寒的目光从蔡居诚的脸上挪到了他的手上,那只被他自己折磨地多灾多难的手终于还是老老实实的被吊在了胸口,看起来很有些落魄的样子。萧疏寒太了解蔡居诚的脾性,这孩子骨子里要强要面子,之前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依然撑着练剑,恐怕已经是伤了根本,眼下若是能好好静养,方才有可能恢复个几成。

 

……还是有些痛。蔡居诚低着头,露出一截雪色的后颈,他的发丝细软,就算方才大师兄替他梳的妥帖,眼下也会有那么几缕落下来,遮在眼前,教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为师看看。萧疏寒听他如此一说,便伸出手去解他后颈的结,蔡居诚不着痕迹的挪了挪,却被那温热的手指擦过裸露的肌肤,顿时颤抖了一下,发出一点抽气的清音。

 

弄疼了?萧疏寒的动作慢了下来,他轻轻地安抚似的在少年的后颈摩挲了两下,之后这才解了他伤口上的布条与衣衫。郑居和的手法干净利落,伤口被处理的很好,至少比蔡居诚自己高明了不知道多少。蔡居诚知道其实萧疏寒不必做这些,但他一时也寻不着理由阻拦,便由着萧疏寒动作。

 

只是萧疏寒那样碰他一下,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抖一下,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被师父那样碰触,明明不是很疼,心里却泛起一种莫名的畏惧来,身体越发抖得厉害,直到内衫被褪下一半,露出一整个肩膀后背,蔡居诚已抖如筛糠。

 

这样疼吗,还是冷。萧疏寒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感情,依旧是平平淡淡地冷意。

不——蔡居诚畏缩着将肩膀往后藏了藏,只露出一小节白皙的手臂与背部,只是伤口污秽……生怕,生怕——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可以解释的话来。

 

萧疏寒并不是刨根问底的性子,见蔡居诚答不出便默认了他是疼,也是冷,他取了些药来又细细的抹在伤口上,指尖擦过少年柔软的肌肤的时候蔡居诚几乎站立不住,直直跪坐在了地上,幸而萧疏寒手快,将他半拥在了怀里,坐在了椅子上。

 

不怕。萧疏寒难得开口哄人,蔡居诚却置若罔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只想着如何快些结束这种……温柔的折磨。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又不应该知道些什么,就算失去了记忆,身体却还是顽固的刻下了某些痕迹。在这一刻,他又惊又惧,却又不知这惊惧从何而来。

 

好了,不哭。萧疏寒替他上完药,细细地包扎了,又替他拉好衣襟,将那些裸露的肌肤一一遮住,蔡居诚才似乎从那担惊受怕中回过神来,眼眶是红的,眼角也是沾染了绯色。

 

萧疏寒见他似有些回过神来,便在他腕间轻轻一搭,又摸了摸他的发顶,将他的发簪抽了去,发冠跌在地上发出一声清冷的脆响。居诚还是在此处再歇息一会儿罢,为师见你气血两亏,还是休息要紧。他这样说着便半拥着蔡居诚往金顶的内间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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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序错了_(:з」∠)_实在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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